老夫人哭的双眼通红，就像是顾悠然院子里木棉花的最底层似的。她的哭声拖着长长的尾音。她哭喊着说:“长临，耀和的死我们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他还这样年轻，他还有大把的年华，他还要继承军功！他不该死……他不该死啊……你一定要为他报仇雪恨哪！”老夫人的脸甚至有些扭曲，牙齿也紧紧的咬着。
她悲痛的用拳头锤击着自己的胸口，好像要背过气一般。大概是因为兄妹之间的某种感应，每当顾青禾看见这堆骨渣之时，她总会觉得自己如同亲身感受一般。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木棒敲击，被钉耙刺穿，被人撕咬皮肉。更可怕的是顾青禾总会认为她将来有一天似乎也会化成像自己眼前这一堆不算白骨的白骨。
所以她连忙扶起了老夫人，同时尽力的避开自己的视线。
而顾长临同样愤恨的说:“娘，我知道你痛，我也知道你恨。我又何尝不恨，何尝不痛，我恨不得将那些人通通杀光，借此来祭奠耀和的在天之灵，可是这实在是不可能啊！”
顾长临的心好像要被什么东西戳漏了一样，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渐渐凝固着。他直到现在这一刻也不敢相信，面前这一堆破烂的骨渣竟然会是自己的儿子。
“为什么不可能？你有什么好怕的？死的可是你的亲儿子，我的亲孙子啊！我的耀和是那样的懂事，那样的意气风发，昨晚他还在给我敲着背，怎么今天……今天他就……”
“你若是不为耀和报仇你还怎么配当做一个父亲，几十年以后，你怎么会有脸去地下见我和耀和！耀和他是死无全尸啊！你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怎么能！”
老夫人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顾长临的鼻尖，每一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划得顾长临体无全肤，他的眼前依旧出现的是顾耀和最是壮年之时的景象。
他永远也忘不了，也不能忘，当他闻讯去街口寻找顾耀和尸体时的景象。那还怎么能称之为一个人，那分明明就是一滩肉泥，一摊根本不知道原本是什么的肉泥。
若不是他在远处找到了几块零碎打断的骸骨，他根本不知道要怎样为自己的儿子收尸。你个堂堂的七尺男儿，最后的骸骨竟连一个瓦罐都装不满，这是何等的凄惨！
可是这一切他都不能说给别人听，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着。他强忍着悲痛说:“母亲，不是我懦弱，不是我胆小，实在是儿子无能为力啊！法不责众，我能如何啊！”
“况且这件事原本就是耀和理亏在先，你让我上哪里为他讨回公道啊！母亲，你要儿子怎么做啊！”顾长临说到这里已经是老泪纵横，哀痛一触即发。
老夫人也知道顾长临说的确实是事情，他总不能让顾长临将那些人尽数杀光。可是这仇若是不报又如何让她去见九泉之下的孙子啊！
老夫人哭的双眼通红，就像是顾悠然院子里木棉花的最底层似的。她的哭声拖着长长的尾音。她哭喊着说:“长临，耀和的死我们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他还这样年轻，他还有大把的年华，他还要继承军功！他不该死……他不该死啊……你一定要为他报仇雪恨哪！”老夫人的脸甚至有些扭曲，牙齿也紧紧的咬着。
她悲痛的用拳头锤击着自己的胸口，好像要背过气一般。大概是因为兄妹之间的某种感应，每当顾青禾看见这堆骨渣之时，她总会觉得自己如同亲身感受一般。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木棒敲击，被钉耙刺穿，被人撕咬皮肉。更可怕的是顾青禾总会认为她将来有一天似乎也会化成像自己眼前这一堆不算白骨的白骨。
所以她连忙扶起了老夫人，同时尽力的避开自己的视线。
而顾长临同样愤恨的说:“娘，我知道你痛，我也知道你恨。我又何尝不恨，何尝不痛，我恨不得将那些人通通杀光，借此来祭奠耀和的在天之灵，可是这实在是不可能啊！”
顾长临的心好像要被什么东西戳漏了一样，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渐渐凝固着。他直到现在这一刻也不敢相信，面前这一堆破烂的骨渣竟然会是自己的儿子。
“为什么不可能？你有什么好怕的？死的可是你的亲儿子，我的亲孙子啊！我的耀和是那样的懂事，那样的意气风发，昨晚他还在给我敲着背，怎么今天……今天他就……”
“你若是不为耀和报仇你还怎么配当做一个父亲，几十年以后，你怎么会有脸去地下见我和耀和！耀和他是死无全尸啊！你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怎么能！”
老夫人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顾长临的鼻尖，每一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划得顾长临体无全肤，他的眼前依旧出现的是顾耀和最是壮年之时的景象。
他永远也忘不了，也不能忘，当他闻讯去街口寻找顾耀和尸体时的景象。那还怎么能称之为一个人，那分明明就是一滩肉泥，一摊根本不知道原本是什么的肉泥。
若不是他在远处找到了几块零碎打断的骸骨，他根本不知道要怎样为自己的儿子收尸。你个堂堂的七尺男儿，最后的骸骨竟连一个瓦罐都装不满，这是何等的凄惨！
可是这一切他都不能说给别人听，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着。他强忍着悲痛说:“母亲，不是我懦弱，不是我胆小，实在是儿子无能为力啊！法不责众，我能如何啊！”
“况且这件事原本就是耀和理亏在先，你让我上哪里为他讨回公道啊！母亲，你要儿子怎么做啊！”顾长临说到这里已经是老泪纵横，哀痛一触即发。
老夫人也知道顾长临说的确实是事情，他总不能让顾长临将那些人尽数杀光。可是这仇若是不报又如何让她去见九泉之下的孙子啊！